谢恒没有太多的想法，只是单纯的想跟她多待一会儿，随便聊点什么也好。

乔宁却满脑子废料思想，非常认真的说：“都弄伤了，还想来？不怕真的废了？”

“……”谢恒默默地叹气，解释道：“我没那个意思，就是想跟你说说话。”

乔宁像有些意外似的，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梢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，就连呼吸都是深深交织在一起的。

乔宁身上淡淡的香味，不知怎么的，让他徒生出一丝说不上来的安心感，像那晚他抱着她时的味道，很温暖、很平静。

谢恒思索了一下，先展开了话题，看似随意的问了句：“坦白的说，这么多年，你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么？”

他有着想探究她过去的冲动。

乔宁说：“没有。”

她甚至没经过思考，回答的很快，也很淡然。

说话间，推开了他的手，一边转身回了厨房，一边说：“爱情这不靠谱的东西，谁信谁是傻子。当然，除了主卧里那两个人。”

乔宁给自己倒水喝，笑了下：“毕竟像他们俩这样的恋爱脑，世间少有。”

谢恒也走回去，又把周野和江惟的零食偷了几包。

他偷吃零食的样子，虽然随意，却又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好看。

兴许是因为那张脸吸引人。好看的人么，干什么不好看？

两人分别在吧台的两边，一个坐着，一个站着。

乔宁支着下巴，听他懒散的语调，慢悠悠的说道：“有些事也未必就是那么绝对的。就像老周的上一段婚姻，被欺骗、被戴绿帽子、还要被迫养孩子……可以说感情里要吃的苦，他几乎都吃过了，现在还不是碰上了舒菀。”

“有这么一个女人，一心一意的爱他，温柔又善解人意，给予了他所需的所有关怀和温暖。唯一的遗憾就是，她出现的晚了一点。”

这几天住在他们家里，这是谢恒第一次这么直观的，感受身边人的婚姻生活。

和他想象的很不一样。

从前在谢家，他见惯了那些女人为争取谢老头的宠爱勾心斗角，像极了电视剧里日日上演的宫斗场面。而他妈妈，显然就是宫斗游戏的失败者。

所以，他讨厌婚姻，也不相信爱情。

尤其是大学那阵儿，又亲眼看到了周敛深的第一段婚姻，是如何的失败。

他对这东西，越发的敬而远之。

最近才明白了一点，爱情和婚姻最后的结果，似乎是在于选择的那个人……而爱与婚姻的本质，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丑陋。

谢恒难得这样认真，跟她探讨的问题，似乎也过于深入，乔宁一时不太适应，就语气调侃的说了句：“小奶狗演够了，开始装深沉了？”

谢恒只是笑了笑，没回她这句话。

他好看的手捏着薯片的包装袋，沉默半晌，说：“你是舒菀的朋友，比我了解她。站在朋友的角度，你觉得对于她来说，老周的出现是好是坏？”

他的问题，让乔宁也严肃起来。

乔宁微微皱眉，回想着舒菀这些年来的生活经历。